第二天一大清早,李清砚刚刷完牙准备吃早饭,就听到了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和林惊风的大嗓门。
“清砚师叔快醒醒,马上要开始比武招亲的海选啦!”
李清砚闭着眼摸黑打开房门,疑惑道:“正式比武不是后天吗?怎么今天就有海选了?”
“嘶……”林惊风看到李清砚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清砚师叔你眼睛怎么了?”
李清砚干笑两声,尴尬道:“昨天摔了一跤,撞到眼睛了。不过没关系,阿音已经给我敷了药,据说一天就能恢复如初。”
林惊风狐疑地点点头,解释道:“刚刚秀坊的姐姐说,本来她们这几天已经禁止附近的船家渡人上岛,估计能成功上岛报名参赛的选手应该不会太多,结果万花谷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批奇怪的飞行器,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个号人,于是只好在今天和明天临时加两场海选了。”
李清砚闻言一愣,追问道:“那一百多人,都成功上岸了?”
“是啊,据说飞行器维护一下还能再带人飞回去,可神奇了!就是听说价钱有点贵。”林惊风一脸向往。
莫非这就是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
李清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问道:“今天的海选什么时候开始?”
林惊风道:“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开始,不过比试之前要凭号码牌去登记处登记,确定比武的场地和对手。”
李清砚点点头:“行,那我先去问问阿音和小酒歌要不要一起去玩。”说着从门后面摸出一根竹竿,“咄咄咄”地敲着地面走向李绫音的房间。
一刻钟之后。
小酒歌打着哈欠拽着李绫音的衣角打开了房间门:“清砚师叔早啊。”
“早啊,”李清砚敲着竹竿摸到桌边坐下道:“惊风说今天有海选赛,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好啊,”小酒歌欢快地答应下来,不过随即又担忧地看着李清砚道:“清砚师叔,你这个样子参赛真的没关系吗?昨天那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女人?”林惊风插嘴道:“清砚师叔不是说是他自己摔的吗?”
李清砚轻咳两声转移生硬地话题道:“你们先洗漱,然后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吧。”说完抓起一个馒头塞到林惊风嘴里,然后又随手抓起一个啃了起来。
林惊风明智地啃起了馒头,然后抬头道:“清砚师叔,你手里的那个馒头好像被人咬过,应该是阿音师姐没吃完剩下的。”
李清砚动作一僵,然后三两口飞快地把馒头吃完,若无其事道:“你看错了。吃完了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等等。”李绫音按住准备起身的李清砚,“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出门。”
“咯咯咯咯,”小酒歌盯着李清砚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清砚师叔你的熊猫眼好好笑。”
李清砚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一脸绝望。
李绫音走进里屋,过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根黑色的布条。
“用这个把眼睛蒙上吧。”李绫音走到李清砚身边,轻轻地用布条在李清砚眼睛上蒙了一圈,然后在后脑处打了个结。“这样可以显得正常一点。”
小酒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道:“清砚师叔这个样子好像话本里的算命瞎子哦,要不我们参加完比赛就在附近摆个摊给人算命吧?”
李清砚:“……”
九座试剑台以九宫格的形式分布于山庄中间的一处广场上。根据广场的规模来看,应该是用于秀坊弟子平时的集训和演武——类似于纯阳宫的太极广场。
试剑台的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座小楼,四座小楼分别按东南西北对应春夏秋冬取名。东边的戏蝶轩用于选手登记,南边的折柳阁和西边的挽枫亭用于给尚未开始比试或者已经比试完毕的选手休息,北边的听雪楼是秀坊高层和一些贵客们观战的场所。
此时李清砚和林惊风就在东边的小楼前长长的队伍里排着队。
林惊风看着登记台前的告示念道:“本次上岛的参赛人员共206人,第一轮海选为相邻号码的选手两两对战,胜出者进入明天的第二轮海选。1-24号在一号试剑台,25-48号在二号试剑台,以此类推,最后193-206号在九号试剑台。比赛开始前未登记者视为弃权,对手轮空直接进入明天的比赛。如有上岛后才决定参赛的选手,也可在此处登记并领取号牌。”
林惊风沉思了一会儿,回头问道:“清砚师叔,你说领取过号牌的人也会弃权吗?”
“当然会啊。”李清砚点头道:“惊风你是几号?”
林惊风取出自己的号牌看了一眼道:“37号。”
李清砚也取出号牌亮了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38号,你是不是就可以弃权了?”
林惊风震惊道:“不是吧!”
“嗯,”李清砚点点头:“骗你的,我8号。”
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林惊风就已经站到了登记台前——毕竟所谓的登记只需要记录到场选手的号牌和姓名就行,其余身份信息一概不问,甚至不需要核对选手的身份信息是否真实。
林惊风把号牌递给登记处的女弟子。
这名女弟子作为尽职的工作人员,埋头登记头也不抬道:“名字。”
“林惊风”
“38号,在二号试剑台。”
林惊风礼貌道:“谢谢师姐。”
“哦?”那名女弟子听到林惊风对她的称呼,抬起头饶有兴致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在下纯阳宫弟子。”林惊风一脸乖巧——毕竟万一夺魁,这些可都是娘家长辈。
“纯阳宫啊,”女弟子缓缓复述了一遍,点点头微笑道:“嗯,祝你好运。”
林惊风受宠若惊:“谢谢师姐。”
女弟子轻笑一声,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上前:“下一位。”
在后面看了一遍流程的李清砚对整个过程已经了然于心,闻言走上前递上号牌,直截了当道:“王五。”
“呃……”女弟子愣了愣,道:“你是今天过来登记的第7个王五了,有没有什么其他特点?”
“特点?”李清砚沉吟一阵,试探道:“长得比较有气质算不算?”
“……”那名女弟子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耐着性子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李清砚毫不迟疑道:“断刀门。”
“断刀门?”女弟子狐疑地看着李清砚问道:“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门派啊,练刀的?”
“嗯,”李清砚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小门小派,名声不显。”
女弟子点了点头,正准备登记却看到李清砚手里除了拄着一根竹竿之外另无它物,不由问道:“那你刀呢?”
李清砚摊了摊手:“断了啊。”
“……”
“距离比武开始还有大概一个时辰,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报完名的李清砚提议道。
“好!”小酒歌第一个举手赞成,然后就一手牵着李清砚一手牵着李绫音向折柳阁走去:“我想明白了,糖藕还是要吃的,赚钱的事交给清砚师叔就行了,毕竟书上也说,术业有专攻。”
折柳阁位于九座试剑台的南边,小楼大概有三层高,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应该可以把九座试剑台尽收眼底。
折柳阁并不算大,一楼只有寥寥数套做工精细的楠木桌椅,大堂中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穿金带玉的年轻人。桌椅另一侧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柜台,柜台后面依旧是客串服务员和老板娘的秀坊弟子。
林惊风看到角落里的某人,眼前一亮道:“清砚师叔,有熟人!”
李清砚顺着林惊风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人——初到扬州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藏剑山庄弟子,王真。
李清砚面带微笑走到王真桌前坐下,打招呼道:“早上好啊,王兄。”
王真抬起头看到李清砚,惊喜道:“是你啊道长兄,你眼睛怎么了?”说着热情地招呼林惊风等人坐下。
“说来话长,”李清砚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开始磕起来,闲聊道:“王兄,这一楼人怎么这么少?”
“嗨,”王真一拍大腿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东西贵呗,就这一小碟瓜子,十两银子。”
李清砚动作一顿,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包。
王真豪气地一挥手道:“道长兄不用客气,想吃什么我请客。我们藏剑山庄,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李清砚道了声谢,好奇道:“王兄,你是怎么上岛的?”
王真闻言脸色古怪道:“说来惭愧,其实本来我都打算放弃了,结果刚好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在岸边脱衣服,打听之后才知道他打算游过来,并且他表示可以把我一起捎过来。当然,是收费的。”
李清砚灌了一口茶水压压惊,感叹道:“是个狠人,佩服佩服。”
林惊风坐在椅子上张望了一会儿,突然悄悄指着不远处的一桌人道:“王兄,那边那一桌人穿着好像和你差不多哎,也是你们藏剑山庄的吗?”
李清砚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个年轻人坐在一张堆满酒水小食的桌子旁,同样身穿明黄色君子袍,身负一轻一重两把剑,把脸遮住就是王真×4。
小酒歌看着他们满桌的零食,羡慕地吞了吞口水。
“没错,他们是我掌门师伯的弟子。”王真点了点头,然后得意一笑道:“而我,是跟着小师祖混的,所以理论上比他们都大一个辈分。不过我刚入门一个月,大家都不太熟,就没有强行凑在一起。”
李清砚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奇道:“王兄怎么没去楼上坐坐?”
王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道长兄有所不知,按这边的规矩,想上楼是要通过考核的。我之前也试过,可惜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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